从某种意义上 来讲,邪涯却是很能作死。从某个终极命题的角度上来说,修炼是为了什么?为了变强,变强之后呢?对邪涯来讲,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为所欲为的做有意思的事情。
那么,如果有意思的事情就摆在眼前呢?
根本无需犹豫,就像是她以身犯险最终沦落到这个局面一样,只要有意思,那么她大概率就会去做,除非那的确是完成不了的事情。
像现在这样,探究正道深层次的内心,正是她喜欢的事情,她会觉得有意思的事情。
这个名为正道的男人身上有很多谜团,邪涯对正道的认知是不全面的,她不知道正道为什么根本不在意邪经的蛊惑,也不知道为什么正道明明是正派却又不方便在正派显露身份,更不清楚为什么正道会在坎洲有要完成的事情,乃至于“誓”之类的都只能称之为机缘。
阅读过袁馨竹的记忆之后,并不让邪涯对正道的认知变得清晰,只是让她更加疑惑了,她想要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,她想要掌控这个男人,她想要看到这个男人绝望的表情,她,已经忍受不了。
少女漆黑的长发无风自起,她的兴致已经完全起来了,在这样的情况下,哪怕是被正道最过分的事情也无所谓,她可以很配合,只要正道把他内心深处的东西给自己展现出来。
“正道~”
少女的吐息就像是由糖和花香结合,她张开双臂,拥抱正道。
……
绝懵了。
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,她倒也不是完全不清楚,邪涯过去就是一个非常放浪形骸之外的人,但绝因为斩仙灭欲经的原因从来都不会和邪混到一起去。
这……这么刺激的吗?
捂着自己的眼睛,却又忍不住从指间偷偷窥伺,少女娇媚而抑扬的喘息,男人或是愤怒或是发泄般的嬉骂。
不能再继续看了。
再继续看下去自己都难以维持斩仙灭欲经的心境了,这无疑是极为危险的事情。
再看一眼.jpg
……
少女慵懒的躺在柔软的床上,她身上某些特殊的位置上甚至能够看见某些不太好的痕迹,但这些痕迹并不让少女显得难看,反倒是更加娇艳妩媚。
“你这就叫祸乱朝堂,我上不了早朝了,你说应该怎么办?明明我的这个国度才刚刚建立,君王就不上早朝了,很多人会对我有怨言的吧?”
邪涯半眯着眼睛。她浑身无力倒是真的,有一说一做那种事情确实爽,有点上瘾,但是仔细想想这是不是不太好?沉迷于这种事情自己还能变回去吗?
要用这个身体活一辈子吗?
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的邪涯不免开始为自己担心起来,如果就用这个身体过一辈子的话,她是不太能接受的。
但话又说回来,她又觉得这是多余的问题,毕竟自己还能活多久现在都还取决于正道,更不要说活一辈子。
说不定一会儿正道就自杀了。
“那你去上朝啊。”
“?”
邪涯盯着正道,她的瞳孔逐渐染上血色。
“盯着我干啥?”
“不是,那你没事跨越空间到我这里来干什么?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——你的事情没有完成吗?”
“有要紧的事情的话,我昨天晚上就办了。”
也对呢。
莫名感觉自己怎么好像变得有些愚蠢的邪涯开始警惕起来,是因为做那种事情很舒服所以自己思考变慢了吗?
这是不应该犯的错误。
她于是开始暧昧的笑起来:“可是,我现在没力气去上早朝了,你抱我去。”说着,她似有似无的瞟了一眼躲在角落里面的某位绝公子。
“?”正道皱起眉头,“你不是以男人的模样征服的这个国度吗?”
“对呀。”
正道看了邪涯好一会儿:“你抱着她过去吧。”
他指着绝。
绝直接愣住。
“我有些事情需要思考一下,你们不要管我。”
邪涯沉默了一会儿,又变回了男人的模样:“不抱就不抱,你以为谁想让你抱?恶心死了。”她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。
走到房门口:“绝,跟我出来,他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绝深深的看了正道一眼,随后老老实实的跟在邪涯身后从房间里面离开了。
正道一个人躺在床上,他环顾四周,奢侈的名贵木材,镌刻着各式稀罕的宝珠,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设计……
真奢侈。
求道。
他其实已经迷茫了。
他是一个筑基修士,迟迟无法突破金丹是因为心境不圆满,他没法度过邪涯那一关,每当他要突破的时候,邪涯带领着邪派覆灭自己门派的场景就会一次又一次的浮现出来。
他赢了,他战胜了邪涯,按理来说,他应该已经能够突破筑基,结成金丹,可到现在为止,他依旧没法结成金丹。
因为他看不见未来。
说起来很可笑,“活着的意义”成了他当下最大的困扰。
谁想死,谁都不想死。可是,他又觉得,他不得不死。因为他没有掌控邪涯和绝的能力,依靠誓的力量暂时控制住了两个少女,可这两个人又是好对付的吗?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。
这两个人一定在寻觅解开誓力量的方法,一旦被他们找到,自己就会被葬入深渊。他没有能够矫正两个人的把握。
说到底,还是“道”。
道不同,不相为谋,。
无论是它化种魔,亦或者是斩仙灭欲,都是道的一种,大宗弟子的优势就在于,从选定的第一门功法开始,就基本可以窥见自己的未来。
而正道则不一样,他练气期就换了两种功法,筑基期同样更换了功法。不是他想换,而是彼时他只能换更好的。
他一直以来活着都是为了复仇,他实际上已经完成了复仇。
只要狠下心,现在他就能够带着四大公子其中的两位共赴黄泉,至于欠下的人情,在深仇大恨之前,他只能说抱歉。
可时至如今,他还是没能果断的选择去死。
他想活。
当他认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可以复仇的时候,当他自己握住了这个开关,当他看到在他怀里或是娇媚或是惹人怜惜的少女的时候,他必须承认,他动摇了。
他是穿越者。
穿越之前,平平淡淡,穿越之后,复仇——这样就结束了吗?
他才是筑基……他后面还有那么多境界,他可以攀登仙途。他可以长生久视……这难道不诱惑人吗?
可是,可是……可是!
他没法控制住那两个少女。
他,无能。
他已经被动摇了,如果继续下去,他会越来越动摇,最后,或许堕落成魔?那时候,会怎么样呢?
每个人或许从出生的时候就有自己的责任,自己的责任,或许就是带走两位邪派吧。
……
“你为什么,会跟着他?”邪涯并没有去上早朝,正道已经回来了,那么自己建立这个凡人的国度其实没有任何意义。
一切都握在正道手里。
绝并不回答。
“斩仙灭欲,你在年少时候就杀死了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,时至如今,你发现除了你自己之外,你已经斩无可斩了,对吗?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,你要自己先爱上正道,然后再斩他,倘若是你还是没有把握斩自己的话,那么就再让自己爱上一个人,再斩他,对吗?”
“你话太多了。”
终于,绝说话了:“这是我的事情。”
“不,这不是你的事情,你若是斩了他,我也会死。”邪涯盯着她,“你倒不如看一看,你能不能斩断我和他之间的联系。”
“斩因果是在斩我之后很遥远的事情。”
真残忍。
邪涯的的确确觉得残忍,因为斩仙灭欲经对自己太残忍了,她曾经也可以选择斩仙灭欲经,可她毫不犹豫的放弃了这一门功法。
斩掉自己所爱的前提是,真的爱上他人。
要邪涯这样一个人爱上其他人就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,更何况,爱上之后还要杀掉?这不过是在折磨自己而已,而邪涯向来是享乐主义,她只要自己愉快,不要自己痛苦。
“我看你也没爱上他。”
“我在努力。”
“……你为什么选他。”
“他强,我强。”
邪涯叹了一口气:“不过我们未必有那个机会了,你菜他会怎么想呢?”
绝只是摇头,她们都很清楚,正道在考虑什么,哪怕是邪涯这个时候也是迷茫的,她不知道正道是不是会做出让自己满意的选择。
可她已经尽力了。
昨天夜晚,她极尽自己所能取乐正道,她丢下所有的尊严甚至于在绝面前显露出最丑陋的姿态,仅仅是为了让正道更想要活下去而已。
如果正道愿意抱着自己去上朝,那就稳了——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,她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她不喜欢这种感觉,她邪公子向来是掌握他人的人生,像在这样的,生命被别人握在手里,实在是太痛苦了。
但同时,她又充满了期待。
她好想知道,知道正道内心深处的想法, 如果正道敞开他的内心,让自己去遨游他的心湖该有多好?一定能够看见许多特别的东西,一定能够让自己满意的!
“啊!这样,他选择死,好像也是不错的!”
“疯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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